白薇似乎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巧合,那么……我真的应该说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哦,你觉得一句谢谢就够了吗?"
白薇从办公椅上起身,从代价不菲的名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跟前:“这张卡里有一百万,算是我给你的赔偿。”
“不,直接绑的话会把我们给搭进去的,老子弄了点药,明天你打电话给白薇,说是朋友介绍的,想给自己公司换一套办公软件,约她出来谈生意,趁机给她下点药,到时候……哼,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再顺便给她拍一套照片……”
那两人一边嘀咕,一边沿着马路往前走,拉开距离后我听不清他们的话,也不想被他们发现,所以没有跟上去。
等他们走远后,我从绿化带里钻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那胖子叫雷云宝,三年前我跟他打官司时了解到的信息,他原本是某公司的一个部门领导,但从他刚才说的话来看,现在肯定不是了,白薇用某种手段把他也搞进了监狱。
照这么看来,白薇这女人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这雷云宝也是个疯子,出狱后竟然还要报复白薇,而且是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照他刚才说的那个方法,还真有很大可能会成功,以谈业务为借口把白薇约出来,下药,办事的同时给她拍照片,事后用照片威胁她,要钱,甚至长期占有她……
太下作了。
如果不是凑巧被我发现的话,可能白薇就惨了。
不对,白薇惨不惨关我屁事,甚至,我不是一直都希望她没好下场吗?
还有雷云宝,要不是这王八蛋当时要强上白薇,我也不会坐牢。
最好是这两个人都没好下场。
想到这,我心里忽然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要让白薇尝一尝当年就该尝到的滋味,再把雷云宝送回监狱。
反正当初白薇就该倒霉,雷云宝也应该以强女干未遂的罪名进去的。
他们明天就会动手,我只要紧跟着白薇就行了。
第二天,我拿到了公司发的工作牌,上面特别加了泰文标注,为了去泰国竞争那个大单子而特意加上的。
白薇还是无视我的存在,既不赶我走,也不理我。
有几个同事及其他部门领导来找她的时候,我都是简单地帮他们敲开门,然后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中午,白薇出门去吃午饭,我偷偷跟了去,但她吃完就回办公室了。
傍晚下班,我坐上了自己提前用打车软件叫的车,并一路跟着白薇的捷豹。
果然,捷豹开进一家酒店的停车场,白薇停好车,走进了酒店一楼的中餐厅,没有进包间,而是大厅。
我跟了进去,见白薇正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寒暄,然后款款入座。
那男的就是昨天跟雷云宝一起的那个瘦子,神态举止装得一点都不像成功人士,但穿了一身高档西装,倒像个暴发户。
显然,白薇没有意识到危险,或许是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算对方不怀好意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我先逛了一圈,大概了解了餐厅环境,和几个通道通往的方向,然后在餐厅休息区找了个能看到他们的位置,躺在椅子上拿一本杂志挡住自己的脸,一边翻看杂志,一边盯着白薇和那男的。
那男的要了一瓶白酒,但白薇不喝酒,也不喝任何饮料,只跟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
我特意跟着服务员,在通道里,看到了雷云宝,他故意把一张不知哪弄到的胸牌扔在地上,并告诉服务员,趁服务员回头的瞬间,往水杯里倒了一些无色的液体。
他动作很快,事发地又在通道里,除了远远躲在暗中的我之外,没人看到。
就这样,那杯水被送到了白薇面前,而且被白薇喝掉了一半。
很快,白薇开始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累了。
过了片刻,白薇拿着包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大概是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白薇刚走,那男的马上起身去结账,并迅速跟着走向洗手间。
我没有跟进去,而是拿出事先准备的口罩和眼镜戴上,绕过另一侧通道在拐角静静等待。
我刚刚看过地形,知道洗手间另一侧的通道是通往电梯,可以直达楼上客房,不出意外的话,雷云宝他们会把白薇带到楼上。
果然,等了几分钟,那男的出现了,背着几乎不省人事的白薇往电梯的方向走。
雷云宝则跟在后面,不停地说着些“都说了白总不能喝酒、快把她送到客房休息”之类的话。
擦身而过时,我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显然,雷云宝他们刚刚给白薇灌了高度酒,还一路嚷嚷,让别人误以为白薇真的是喝醉了。
确认他们走进电梯间之后,我退回餐厅休息区,拿掉眼镜和口罩,等了两分钟后,装作着急地跑到前台问服务员。
“我接到朋友电话,说她喝醉上客房休息了,但不知道是哪个客房,也打不通电话,只知道她和另外两位男性朋友在一起,让服务员帮我找房间号。”
服务员通过对讲机问了几句,确认刚才有个女的醉得不省人事,然后告诉了我1208,刚进房间不到一分钟。
我坐电梯来到十二楼,在电梯间等待着。
打算等几分钟再报警,在警察到达的这段时间里,雷云宝和他的同伴,肯定已经把白薇给睡了。
我有些报复般的兴奋,脑海中反复想象着白薇身无片缕躺在床上,想象着雷云宝那死胖子在她身上的情景……
想着想着,我忽然有些烦躁,还有些莫名的不安,而且越来越强烈。
忍不住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草!”我突然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扔掉烟头,飞快地冲到1208门前,抬手敲门。
“谁?”里面响起雷云宝有些惊慌的声音。
我特意用恭敬的语调说,“服务员,刚才那位女士在餐厅掉了一副眼镜,我给她送上来了。”
“不用了,那眼镜不要了,你扔垃圾桶吧。”
“先生,那样的话我会被扣工资的,你只要打开门缝,我把眼镜递进去就行了。”
雷云宝没回话,我趁机往后退了两步,拿出眼镜放到房门观察孔前面。
短暂片刻后,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我猛然前冲,狠狠一脚踹在房门上。
“砰!”
房门撞在雷云宝身上,把他肥胖的身体撞倒在地。
我冲了进去,顺势狠狠踹了几脚雷云宝,他的同伴反应很快,凶狠地朝我冲了过来。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我的近身打斗极为强悍,三拳两脚就把这俩货干倒在地上。
“玛德,这事办不成了,赶紧走。”
雷云宝说着趁机夺门而出,他的同伴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薇,雷云宝的药肯定有那种成分,也不是彻底迷倒的。
因为白薇还能偶尔微微摆动手臂,眼睛半眯着,透出失神和迷离,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显得极其诱惑。
而她那身得体高雅的套裙,已被扒掉了一半,衬衫半敞着,裙子被推到大腿根,但裤袜还没被扒掉。
显然,她还没事。
但她现在这幅样子……
我的神经被强烈地刺激着,还有压抑许久的荷尔蒙。
这个拥有完美身材的漂亮女人,这个昨天还高高在上,冰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如今就衣衫半解地躺在我面前。
更致命的是,她不时轻轻摆动手脚,两眼半眯,透露出无限风情。
我喉咙干涩,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急剧攀升的荷尔蒙驱使下缓缓走到了床边,摸了摸这女人的脸,最后还是压住了冲动。
我煞笔似的苦笑着,竟然又救了这女人一次,明明打定主意,要让这女人尝尝那种痛苦,可最后还是心软了。
我甩甩头想要丢掉那股子躁动,看到床头柜上有一瓶矿泉水,拿过来拧开,猛灌了几口,又抹了一把脸。
剩下的水则全倒在白薇脸上,让她早点清醒,懒得管床单有没有被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