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喝醉的那些事儿 被要了男人把我折腾了一晚上狠狠进入她身体/图文无关
星期六的下午,图书馆自习室门口,当莫宝背起书包准备回宿舍时,一个人影像条闪电一样飞过来堵住了她的去路。那人抬起手掩住半边脸,用故作神秘的语调说,“宝,昨晚来了一个新人,叫阿修,要不要去看看。”晚上,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坐在靠近舞台的角落,虽然已经换了故作成熟的裙子,但还是掩盖不了身上稚嫩的学生气质。酒吧的调酒师阿伦走了过来,亲手端来两杯颜色缤纷的果酒,笑着打招呼,“哎哟我可爱的莫小宝,来来来,我新调出来的作品,看还合不合口味。”
莫宝还没说话,旁边的小白倒是忍不住翘起兰花指调侃,“阿伦,你这腔调,知道的人就说你是在跟莫宝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逗小狗呢。”阿伦也不语,抬起尖细的下巴朝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莫宝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倒是先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她伸手扯扯阿伦的袖子,“不是说来了个新人吗,我们都在这坐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着?”
话音刚落,酒吧里的灯光突然黯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转向还亮着光舞台。只见一个穿着简单白衣黑裤的少年低着头走了出来,肩膀上背了一把木吉他,额前的黑色刘海垂了下来,让人看不清样子。似乎是为了配合此时陡然安静下来的气氛,阿伦也压低了声音,跟莫宝介绍,这就是新来的驻唱歌手,阿修。阿修,挺不错的名字嘛。莫宝盯着台上那抹清瘦的身影,心中掩不住雀跃,转了转手里的玻璃杯,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要唱什么歌。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寂静的气氛被歌声打破,歌手低头专注地弹着吉他。明明是年轻的声线,但唱起许巍的歌也可以游刃有余,真心的不错。一曲歌毕,台下的观众都很给面子地用力鼓掌,有些兴致高的还举起手臂,大声欢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台上的歌手却只是微笑,他礼貌地朝观众鞠了一躬,便转身下台,紧接着下一个歌手登场。
新上台的女歌手掐着嗓子吼起了韩红的《青藏高原》。高音总是容易夺人眼球,观众的热情很快被带了回来,放眼四周,灯红酒绿之下皆是一片此起彼伏的鼓掌声和尖叫声。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莫宝看清了那个人的脸。皮肤白皙,五官俊秀,晶亮的黑眸里似有星点闪烁。好像有些熟悉……有点像……“小白,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眼熟?”她转身摇了摇旁边的小白。小白听了她的话,咽下一口果酒,红着脸傻呵呵地乐了,“我觉得所有帅哥都长得很眼熟啊!”
这傻妞喝醉了仍不忘花痴,二话不说,莫宝一把拽过她的手臂朝后台走去,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还在。进了后台,环视四周都不见那人的身影,她只好抓了从身边走过的工作人员小帆来问。见到莫宝的脸,小帆咧起嘴巴跟她打招呼,抬手了指门口,刚走。把醉猫小白放到休息室,她拔起腿冲出了酒吧。漆黑的巷子,前方那个白色的影子尤其显眼。“许临澈!”她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企图用更大的音量唤住他,脚步不停地朝他的方向跑过去。
前方白色的影子忽地顿了一下。她惊喜万分,但下一秒,却看到他继续往前走。“哎,哎,别走啊!”冲到他的前面,她伸出双臂拦住他,气喘着问,“你……是……阿澈?”有些相似的黝黑眸子,逼得她不舍的移开目光。
他只是低头看着跟前拦他的人,也不恼,“不。我叫阿修,如果可以的话,欢迎你来酒吧听我唱歌。”清亮的黑眸染上暖意,惑人心醉。他温柔地揉了揉她被风吹乱的短发,笑着跟她道别,白色影子消失在黑夜里。记忆中的小阿澈安静得像一抹沉睡的灵魂,任谁逗他他都不愿意开口,又怎么会像他那样,对谁都微笑呢。
那天晚上,莫宝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睛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失神。最后只得抱着枕头,坐上了窗台。窗外漆黑一片,院子里偶尔传来“呱呱呱”的青蛙叫,衬得这个夜愈发寂静。脑海里又浮现起那个眉眼精致的小男孩。他总是很安静,不愿意跟人讲话,医学上唤这种症状叫失语。她也没有见阿澈开过口,但不妨碍他们两人玩得挺好。他会牵着小小的她去小卖部买好吃的冰激凌哄她别哭,两个人一路舔着回家,脸上粘满污渍像只小花猫。
她总是喜欢挨着他坐,小小的脑袋搁在他瘦削的小肩膀,犹如两株缠绕的藤蔓。那时她搞不懂,为什么比她大三岁的阿澈总是目光忧伤,似是盛满了无法向人诉说的心事。在一个秋日的早晨,阿澈突然就那么悄悄地离开了她的世界。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铺满枯叶的马路上轧过,扬起一阵噼啪的碎裂。那天的莫宝,跑遍了整个村庄,也寻不到他。她蹲在院子门口,把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哭泣,只是这次再也不会有个眉眼精致的男孩走过来,轻轻地把她拉起,牵着她的小手走过三条街给她买好吃的冰激凌。
阿修登台的夜晚,莫宝一如既往地守候在台下,入神地盯着上面那抹清瘦的影子。“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他一边唱一边朝她微笑,脸颊上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像一对可爱的小括号,颠倒众生。
一群花痴的小女生捧着花束冲过去,各种求合影求拥抱。阿修接过花,朝她们不好意思地笑笑,指了指她的方向,示意自己早已名草有主。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幽怨阴狠的目光像冲锋枪一样朝自己扫射过来,莫宝举起双手瞪大眼睛,表示我好无辜。阿修笑着牵过她的手走出了热闹的酒吧,橘黄色的灯光从头上打下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莫宝宝,你今天又不用上课吗?”他抬手蹭蹭她被酒熏得发红的脸颊,像个可爱的小苹果。
莫宝冲她呵呵一笑,忽然偏过头冲向旁边的垃圾桶,捂着肚子干呕起来。他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背,再说不出责怪的话。趴在他的宽阔的背上,她像小狗一样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颈,一时间好贪恋这么好闻的气息,安静地睡着了。第二天,莫宝是被一把尖细的嗓子吵醒的,她坐起来张望了四周,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宿舍,而且此时,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正指着她的鼻子,发了疯似的怒吼,“你到底是谁!”精致的妆容很是扭曲。
阿修的身影从厨房冲了出来,连刀也来不及放下,其实莫宝真的很想提醒他,身上围着粉红色格子围裙的形象跟他此时拉长脸的高冷气质非常不配。阿修瞟了那女人一眼,正欲解释,却被莫宝开口打断。“我们昨晚都呆在一起,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她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笑得一脸娇羞甜蜜。
那女人被气的鼻子都歪了,临走前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扔下一句“好,我们走着瞧!”,便“嘭”地用力甩上门,莫宝终于憋不住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她好傻哦!以为自己在演八点钟的肥皂剧呢,还我们走着瞧?哈哈哈!”阿修却没有笑,他只是沉默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觉得他生气了,这才憋着笑,伸手扯扯他的袖子,委屈地道歉,“对不起啊,但是她太讨厌了,只是想捉弄捉弄她,现在我去跟她解释……”刚转身的她却被阿修蓦地拉住,背后贴上他温暖的怀抱。
“阿修,她是谁啊?红颜知己?”“不是,她只是一个讨厌的人。”他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暖暖的,痒痒的。在那一天清晨,莫宝第一次尝到接吻的滋味,软软的,带着他身上独有的薄荷香气,美好得让她掉了眼泪。
阿修二十二岁生日那天,莫宝送给他一幅画。里面画了一个小男孩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仰望天空的样子,目光平和,万籁俱静。阿修笑,莫宝宝你的画技竟然还敢拿出来献丑?莫宝就拍他的头,郑重其事地说,这叫艺术!
那天,阿修把画收下了,搁在床底。莫宝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小时候的阿修是长什么样子的,他是不是有着一头柔软的头发,小巧的鼻子,在思考东西时,喜欢把头探出窗口仰望天空,微微抿着嘴角,黝黑的眼眸映得发亮。
阿修皱着眉头,说,对不起啊,莫宝宝,我真的没有小时候的照片。莫宝就扼腕叹息,太可惜了啊!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帅哥竟然没有记录下小时候小正太的样子,于是她充分地发挥想象力,给他画了这么一幅画。自那天的“惊鸿一瞥”后,那个女人算是彻底地消失在她跟阿修的世界里。所以当走出校门看见倚在火红色的跑车前的她,莫宝惊讶得“O”了嘴巴。
她塞给莫宝一个信封,阴狠地警告,“许临修这种人可不是你招惹得起的!”转身时大衣的衣摆擦过她的手臂,留下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小白抬手扇扇空气,一脸嫌恶,愤世嫉俗地说,“长得魅惑的女人就是一身狐狸味,宝,这是谁啊?”
莫宝目光发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颤抖着嘴唇,“小……小白,她刚才说阿修的名字…….叫许……许临修?”也不顾小白在身后的喊叫,莫宝拔腿就冲向酒吧的方向,冷冽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枯叶在脚下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像极了小阿澈离开的那天清晨,秋意浓。
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激动的时候了,迎面而来的空气很冷,但血液依旧在血管里沸腾。“许临修!”她冲进休息室,顾不得他正在跟搭档排练新歌。阿修嘴角挂着的微笑从听到这个名字的那刻僵了下来,搭档咕噜着眼睛看了看两人,觉得气氛不太妙,赶紧闪人。
“莫宝宝,你怎么了?”他尽量语调平静,但看得出他在强颜欢笑。“原来这是你的全名。”甩给他一沓照片,她盯着他的眼睛,泪珠已经在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涌出来。“阿澈是你的什么人?”“她找你了?”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走上前张开双臂想把哭泣的她拥入怀中,但她的脚步却蓦然退后。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忧伤从阿修的漆黑的眼中一闪而过。
她直嚷嚷着要我带她去看你,说她终于找到一个除了你之外愿意给她买冰激凌的人了,哈哈。下星期吧,等我结束比赛。莫宝抱着日记本,枕着阿修的枕头万分疲惫地阖上双眼,睡着的她脸上静静地淌下两行清泪。
梦里的阿修眼神受伤,“莫宝宝,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的,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你别哭啊……”然后各种光影交错,一个个熟悉的画面从眼前滑过,小阿澈笑着朝她挥手,莫宝,你要帮我照看好我的傻弟弟哦,不然我再也不带你去吃冰激凌……下一秒突然飞快地换了个镜头,一辆疾驰的越野摩托车“嘭”地撞上旁边的大货车,一道黑影瞬间被抛上高空,又重重地摔下!阿修!!!
房间的墙上悬挂着阿修的黑白照片,温暖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22岁。书柜旁搁了一份旧报纸,上面硕大的黑体字标题:“许氏次子许临修深夜发生严重车祸医生宣布抢救无效当场死亡——许氏集团后继无人”。
选修课的老师在上面双手拄着讲坛,侃侃地分享他的心灵鸡汤,“当你突然间很想要一样东西,或者说突然间很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这只是一种偏执。只要你不想,他也就不存在了。”在下面打着游戏的莫宝头也不抬,小声地冒出一句“屁啦”,惹得坐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同学不由对她怒目而视。小白忙着呵呵呵地赔笑。“莫小宝,以后上大王的课你可不要乱说话,人家在下面可是有一大票铁杆粉丝呢。”小白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她的背,不满地抱怨。
“可是,他说的真是很屁啊。你看,如果你真的很想跟一个人在一起的话,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想他呢。”莫宝踢踢路边的小石子。这一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抱着阿修留下来的日记入睡,里面内容其实已经被她看了无数遍,早就熟烂于心,但她还是不停地翻阅着。直至眼睛酸涩,困意袭人。她轻轻地捧着那本封面已经起了磨痕的笔记本,一页一页,一行一行,一字一字,那么鲜活的字句,仿佛一切都还在眼前,让她怎么可以相信,阿修真的已经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2009年10月24日阴
在酒吧第二天驻唱的日子,我唱了一首许巍的《曾经的你》。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歌词超棒的,流露出掩不住的洒脱快意。在走的时候,一个穿裙子的年轻姑娘追上我,看上去应该还是学生,一脸稚气。她喊了阿澈的名字,问我是不是他。我说不是,但我邀请她去酒吧听我唱歌。原来她就是阿澈口中的小姑娘,真的好可爱。
2009年11月6日晴
她的名字很特别,我可以趁机亲切地叫她莫宝宝,她笑着应了一声,但我看到她耳朵微微红了。每次我去唱歌的时候她都在,我问她,你怎么这么厉害知道我哪一天来?她说,因为我每天都来这里啊,总能等到你的。我讶然,跟她说,小姑娘总是来酒吧不太好。于是我们约定,只有我来唱歌的时候她才过来,然后晚上我送她回学校。她很乖,但还是有一件事她不愿意听我的话,她戒不掉喝酒。
2010年2月19日多云
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莫宝宝喜欢喝酒了。今天她喝得有些醉了,站在路边捂着肚子干呕。我真的好开心,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背起来了,那个娇小的身体比我原本想象中的要更轻,像一个孩子。她把脑袋埋在了我的脖子里,砸吧着嘴巴睡得很香,但却把我的心翻搅得心猿意马,我忍不住低声笑了。模糊之间,她呢喃着讲梦话。我听到她的口中又说出了那个名字,阿澈,阿澈。这让我不由觉得接下来的路真的很不好走。
2010年2月20日晴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玛莎突然找了过来,她在房间里尖叫着怒吼,我怕她会吵醒熟睡的莫宝宝,刀也没放下就冲出来了,后来宝宝嘲笑我,说那样子真是霸气得来又很搞笑。我原本打算自己把玛莎赶走的,但没想到莫宝宝竟然会挽着我的手臂说出那番话,其实我当时也想告诉她,她那副故作娇羞的姿态也很搞笑。她以为我不说话代表我生气了,但我没有,我只是一时陷在了她刚才说的那番暧昧的话里。她摇着我的手臂,委屈地道歉,那么可怜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凑近她淡粉色的小嘴唇,软软的,真美好。但是她却掉了眼泪,又是为阿澈吧,我在心里为自己感到可笑。
2010年8月25日晴
我很开心,终于跟莫宝宝在一起了,她还说为我的生日专门备了一份DIY的礼物,折腾得我从一星期前就非常地期待。原来是一幅她亲手画的画,画里一个小男孩从窗口探出头来仰望天空,安静的目光包含忧伤。他说画里的那个就是我,我笑,心想,是吗?这可是一点都不像。反倒是阿澈身上很有这种气质,不说话,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仿佛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无关。后来,我把那幅画藏进了床底,再也没有拿出来过,因为我怕看到了会忍不住吃阿澈的醋。
2010年10月19日
我曾经想过,要是宝宝真的问起我的名字的话,我一定会如实告诉她,我叫许临修,是许临澈的弟弟,但她一直都没问,我也就一直没有说。不知道为什么,相处的越久,我竟越来越担心哪一天她会知道我跟阿澈的关系。内心里还是有一点自私的盼望吧,希望她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是阿修,酒吧歌手阿修。
阿澈,我会遵照你对我的嘱托照顾好她的,天堂没有苦痛,你可还安好。我想,若是真有一天她发现了真相且不原谅我,我就回许氏,继承父亲的衣钵。你说,我到时候会不会像你一样被逼疯,冲动之下吞下一整罐安眠药呢,呵呵呵。
2010年11月2日
玛莎找了莫宝宝,她终于知道了,我在那一刻,有些气愤之余,竟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被惹哭了,大力锤着我的肩膀骂我大坏蛋,还说她这么聪明,当时第一眼就猜中了我跟阿澈肯定是有关系的。我笑她,你明明把我错认成阿澈了。她恼羞成怒,掐着我的脖子,一边流泪一边扑哧笑,像个耍赖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