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给你捅个够,乖儿子用力射满妈,母亲内袶挡不住的黑森林
“你眼睛视力好,快帮我看看,有没有白头发,有白头发就给我拔掉。”店里没人,妈妈坐在我跟前的凳子上,背对着我,示意我给她拔白头发。
“妈,没有白头发呀!”我推了下鼻翼上架着的眼镜,凑近妈妈的头,拨开发丛仔细找寻,赫然有几根白发混在其中。蓦然鼻子一酸,妈妈竟然也有白头发了。“妈妈,和家里的阿姨比,您还是显得年轻呢!而且白头发不能拔掉的,越拔越多呐!”
妈妈诧异:“确定没有白头发?你阿姨前天就给我拔掉了几根白头发呢,你再仔细看看”。显然语气里带着犹疑。一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真的确定没有白头发了吗?真的没有吗?别骗妈妈噢!”我哭笑不得,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还是拔掉了几根递给她看,让她放心。
其实妈妈有50多岁了,外人也都看不出来她的实际年龄。这都得归功于她的头发,其他的阿姨一般都是两鬓斑白。唯独妈妈的头发却是乌黑亮丽的,丝毫看不出来岁月的风霜。
尽管如此,岁月不饶人。那个在我心里是超人的妈妈,也抵挡不住岁月洗礼,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生出了些许白发。脊背也没以前挺直,现在竟是微微的有些佝偻。
我的相册至今还夹着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满脸的胶原蛋白,面泛微笑的妈妈,旧照片即使泛黄,也掩盖不住少女气息。
昨天给妈妈剪指甲,妈妈老是念叨着:小心点,别剪到肉了。我小心翼翼的用指甲剪沿着指甲缝隙推出去,感觉没有碰触到指腹就动手剪。然后明显能感觉到妈妈的手指在无意识的往后缩,抬头看妈妈,脸上有些畏缩神色,双眼微垂,盯着我的手势。恍如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盯着妈妈,满脸的紧张和胆怯。
突然眼眶发酸,妈妈终于也在渐渐变老。倒退回到当初需要她照顾的小时候的自己,岁月流转,照顾的对象换成了我们。超人妈妈也长了白头发,超人妈妈也需要我给她剪指甲,超人妈妈的脊背不再挺直坚韧,超人妈妈也要变成小孩需要被照顾。
岁月的敲打和磨砺,超人也不可避免。即使妈妈是超人,超人也有逐日变老的一天。
属于超人妈妈的独家年少记忆。
妈妈是家里的老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上头有三个哥哥罩着,尽管生活条件不好,妈妈还是被照顾的很好。70年代的旧社会,农村里的女孩子远不如今天这般受到重视。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外婆还是送妈妈去学堂念书,让妈妈接受教育。
外公早早地就过世了。外婆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就重了。妈妈乖巧懂事,倒也让外婆省心不少。然而妈妈没有上完小学就辍学了。
妈妈后来回忆说,幸好外婆送她读了几年书,让她识字写字。让她这一生因为这个小能力得益颇多。
闲暇时妈妈会说起她的年少时光。外公去世后,妈妈就辍学,和同村的其他女孩子上山砍柴,或者拿来卖或者放家里当柴火。在年满17岁后,便有很多人来外婆家说亲。妈妈羞怯不敢出去,躲在屋里偷瞄着外头的来者。彼时舅舅已经在县城财证局上班,舅妈也时常替妈妈介绍。然而却是一个也没看中。
说到妈妈和爸爸的第一次见面。妈妈每次提起来,总是带着笑意,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彼时媒人几乎踩塌外婆家的门槛,都不能得到妈妈的点头答应。外婆也不着急,只是随妈妈。后来见过爸爸后,妈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到现在,妈妈经常自嘲,莫不是自己生来命苦,怎么就偏偏瞧上你爸爸了?
有时候也会开玩笑的和我说,我是看上你爸爸的好皮相啦,从此误入贼船,下不来了。爸爸读了高中,有才华,又长得高大帅气。得妈妈倾心,实属正常。
妈妈尽管如此说,但妈妈眼底泛起的温柔,满脸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
想来,在属于妈妈的独家年少记忆中,也藏着如我们年少时期的那些少女心情,也有着羞怯于启齿的隐秘心事。
妈妈是超人,即使她没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但依然用她的力量保护着这个家。
从记事起,妈妈留给我的印象永远是在忙。忙里忙外,从来没有停歇过。
今晚给你捅个够,乖儿子用力射满妈,母亲内袶挡不住的黑森林
妈妈讨厌脏乱差,有些洁癖。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自己动手做事,保持家里干净整洁。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要折好被子。家里有客人,要称呼然后倒茶。吃饭时,要先让长辈入座,给长辈盛饭。
因为这些习惯的养成,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家里经济条件不好,虽然爸爸在村卫会谋得文书一职,还尚不能接济家庭开支。烈日炎炎下,妈妈和家里的其他阿姨在山上砍毛杆卖。阿姨们也乐意跟着妈妈,妈妈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最好执行者。砍毛杆也是要先学会看,开好头。就像写文章一样,有了个好的开头,接下来就游刃有余。
妈妈在进林子前,总是要选一个比较高的位置,看看山头。确定好之后再第一个钻进林子,开好山路,方便后面的人上来。另外因为妈妈读过书,会计算,故在卖毛杆的时候不会被外地老板缺斤少两少算钱。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开始,妈妈做过卖扫帚,承包过镇证府的防火线工程,砍竹子等等活计。
70年代的旧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尽管妈妈勤劳贤惠,接连生下三个女儿后的妈妈还是被爸爸回以脸色。幸而爷爷奶奶甚是开明,没有对妈妈说过什么。然而妈妈却是心怀内疚。一心祈愿上天能赐予一个儿子给她。我想这大概就是妈妈一直呆在老家不出来的原因吧。
等我终于念到高中,在县城读书。妈妈终于肯出来,在县城找事做。直到现在,我想妈妈也会后悔没有早些出来,没有早些走出老家的方寸之地。不然靠着妈妈的双手,肯定不是现在的境况。
家里的经济条件逐步好起来,妈妈和别人合伙开店,生意一直很好。然而天不遂人愿,明明一切都要在更好的时候,爸爸却罹患重病。
妈妈第一时间关了门店,陪着爸爸住院。彼时正好是新春佳节的前夕。那一年,爸爸妈妈没有在家过年。除夕夜,我给妈妈打电话。尽管我打电话前就告诉自己不能哭不准哭。然而一听到妈妈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要哭。妈妈在电话那头低声呵斥:“哭什么哭,你爸在呢!好了,擦干眼泪,高兴些,和你爸爸说话。他这几天心情很不好,一直吵着要回家。你和你弟弟说些开心的事。”
我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弟弟在一旁斜睨着我,一脸“你真是不争气”的样子,看的我更是难受。
爷爷奶奶也一早就等在一边,要和爸爸妈妈说话。那年的冬天下了两场大雪。第一场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下里时,爸爸在市医院做手术。第二场大雪落下时,爸爸去同济医院做第二次手术。然而这两场大雪间隔时间仅仅13天。
其实早在爸爸的体检单出来时,市医院的医生就几乎下了死亡通知书。爸爸并不知情。大概是妈妈太过强硬的态度,医生还是给出了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给爸爸搭建支架,能多活三年。一个选择是去同济医院找更加专业的医生主刀,但手术成功率在80%,还可以多活五年。不敢让爷爷奶奶知道,这样的选择只能由妈妈来做。叔叔们不敢也不能选择,大姑姑们更是不敢选择。
妈妈在爸爸面前还是像没事人一样,尽心照顾好爸爸,安慰爸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妈妈去庙里祈福求签。替爸爸求到的签是下下签,签文很不好。而给自己求到的签却是上签,签文很吉利。妈妈不死心,继续求签,依然不好。
爸爸做手术的前夕,我去医院。妈妈消瘦憔悴的不成样子,但是依然面带微笑,和病床上的爸爸说话聊天。病重后的爸爸就像小孩子一样,老是和妈妈发脾气,不准妈妈走远一步。妈妈也由着他。到现在我都不敢想象,妈妈是怎么度过那些一个个日日夜夜。
爸爸还是离开了。带着妈妈的绝望和我们的悲恸,还是没能撑过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爸爸离世后,爷爷也没能挨过这个打击,紧接着爸爸离去。那些年,这件事成为了别人的饭后谈资。或落井下石或嘲笑或恶意。然而妈妈始终不曾低头。只是一遍遍地告诉我们,不管这个家怎么样,还有我在,就不会散。
因为爸爸的离世,家里的风水也遭人一次又一次地质疑。妈妈请来一拨又一拨地风水大师,帮忙看家里的风水。后来听从风水大师的建议,家里两层楼几乎全部拆开重建。另买下旁边别人家的老房子做成大厨房。其他人看到妈妈如此大动干戈,无不在嘲笑妈妈:顶梁柱都倒了,她一个农村妇女能做出什么事?做手术花了这么多钱,哪有钱来重建房子?只不过是在花冤枉钱。
而妈妈置若罔闻,在本村请不到水泥工砖匠工,那就去其他村请,只要能把家里的房子重建好,其他都没事。姐姐也曾反对妈妈这样做,建议妈妈去县城,家里的房子就不要了。妈妈不愿意,说:你们奶奶还在,我怎么可能丢下她。况且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弟弟还没成家,也要确保你弟弟不会有什么事。妈妈总是要老的,年纪大了,就回到老家,自己守着这个家,也好啊。
在很多个时候,我很能理解妈妈。爸爸的骤然离世,给了她很大的打击,我想她需要一个类似信仰的东西在她心里,而这个东西能给她勇气,也能给她力气去相信去保证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能平安无事。尽管这个东西是迷信,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能给她信心,就足够了。
尽管生活很不公平。可是有时候也很公平。妈妈终于成功地让当初看笑话的人闭上了嘴巴。让其他人都对着妈妈竖起大拇指。
我也听说,要重建房子的那年,天气又热,还时常下暴雨。听隔壁的大妈说我们家房子后面的后山塌了一点儿。妈妈当即赶回家,看到后山上哗哗流下的大水淹没房子后院,妈妈急的直哭。抹完眼泪后,一个人冒着大雨,拿起工具,把那些泥土一担一担地挑走。
曾经支离破碎的家,在妈妈的强大羽翼下,摇摇欲坠地振作了起来,躲过大风大雨,走到了今天的平静和安宁。妈妈是超人,即使没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依然用她的力量守护着这个家。最困难的日子总会有过去的一天,尽管有了很大的缺憾,但我们的日子终究要延续。
今晚给你捅个够,乖儿子用力射满妈,母亲内袶挡不住的黑森林
妈妈哪里是超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女人,需要被呵护。
有这样的一句话:如果你觉得岁月静好,不过是因为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呢,人生坎坷那么多,若是你没有遇到,那肯定是有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替你受苦受难。
继爸爸和爷爷的后事之后,妈妈突然就病倒了。糜烂性胃病。从姐姐口中得知的时候,我的脑子是乱的,几乎濒临崩溃。所有的事情都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我想起来爸爸患病前,妈妈就在店里一直忙,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爸爸住院,到爷爷的后事。前前后后几乎有一年多没有休息过。期间的担心害怕,恐惧忧虑,后来的大悲大痛,这样大的情绪起落,任谁都不能好好的调解。更何况是身体不是很好的妈妈?
我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弟弟不听话,很是伤心。妈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伤心处竟哽咽了起来:你们都不懂事,妈妈也很累,什么事都压在身上。你爸爸撒手走人什么都不管。你叔叔又不管你奶奶,你爸爸生前遗留的事情扯都扯不清,死无对证,人家耍赖,没辙。。。
这是妈妈第一次对着我哭泣。其实我看到过妈妈痛哭的样子,流泪的样子,悲伤的样子。我仍记得,爸爸的遗体被抬到棺柩上去的时候,周围的人特别多,鞭炮声,哭声,一阵一阵地。彼时我不知道被谁拉着,不准靠近棺柩。我突然想起来了妈妈。第一眼就看到了妈妈,她就站在棺柩前,一只手还伸进棺柩抚摸爸爸的脸。那一刹,好似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的眼里,只有妈妈红肿的双眼,双颊上高耸的颧骨。还有她安静祥和看着爸爸的样子。那是不是就是心死的样子?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从来不会对着我们姐妹哭。即使在爸爸走的那段时间,妈妈也没有这样失态过。更多时候,她都是独自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着爸爸的照片抹眼泪。她一直以为我们不知道。很多时候,我都特别想冲过去抱着她。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人而已,都没有一米六的身高呢。她哪里是超人,她也需要被呵护,也需要有肩膀靠着呢。
爸爸走后的第一年,我陪妈妈守岁。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妈妈突然自顾自地说着:“等你嫁人了,过年就只有我一个人啦,你弟弟又不陪着我守岁”。语气不无伤感。
我一愣,回过神来带着些许轻快:“妈妈,不会的,就算我嫁人了,我们三姐妹约定好每年轮流让一个人回家和您一起过年”。
妈妈笑了,看着我说:“你现在还没嫁人,还不知道呢。等你有了自己的家,哪里还顾得上妈妈呀”!虽然是笑着的语气,可我仍听出来语气里的怅然和担忧。
此后的每一年,但凡能在家里,我就绝不会出去。除夕夜陪着她唠唠嗑,围坐火炉边,说说话。许是看惯了生死意外乃人之常事,现在的妈妈很看得开,有事没事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时常被店里的客人调侃:这大姐,很是乐观派嘛。
我在旁,和妈妈哈哈大笑。
愿时光慢些,再慢些,余生,我们来守护妈妈。
微博上有这样的一段话:妈妈当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女,爸爸当年也是勇闯天涯的江湖少年。他们哪里会懂得去照顾一个闯入他们生活的小生命。他们也曾经手忙脚乱,也曾经崩溃无助,一代人的芳华逝去,换取了另一代人的璀璨人生。毕竟这一路上谁都有过夏夜躲在屋顶看星星的少年时光。
曾经妈妈也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也曾跟着哥哥下河捉虾打鱼,打打闹闹,好不愉快。成立了自己的家庭后,曾经的少女蜕变成大人。有了小孩子,跌跌撞撞的抚养我们长大,踉踉跄跄的守护着自己的家。
妈妈是超人,没有强壮高大的身体,没有通天遁地的本领。只是用她弱小的身体,保护着我们,用她强大的羽翼,守护着这个家。
妈妈是超人,超人在逐日渐老,她的力量也逐渐弱小。超人需要我们呵护,也需要我们照顾。愿时光慢些再慢些,我们愿倾尽自己的全力,照顾好妈妈,让她不再受生活的磨砺和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