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儿跨坐在爸爸腿上火热蓓蕾 磨来磨去从身后将她深深贯穿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父亲节。也是,可以有母亲节,为什么就不能有父亲节呢?父亲,在家里的地位总是举足轻重、却又沉默如山的。
我的父亲是老一代的知识分子,据说中国最早一批农用机械就是由他们在苏联老大哥的基础上设计改造出来的。因此,赶上重视知识分子的年代,爸爸很早就做了干部,我们家搬到了大院里唯一一栋“高干楼”中。然而爸爸的本性是温良谦恭的,有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温文儒雅,总之我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一丝一毫的人气,没听他摆过人腔,没见他摆过人谱,相反的,他身先士卒,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为了工作鞠躬尽瘁,总是把自己累个够呛,以至于我们家都觉得为他不值。
爸爸的话不多,和妈妈是鲜明的对比。我们小时候,通常是妈妈唱红脸,爸爸当调和剂,所以我那时走路都是牵着爸爸的手、不象别人家女儿挽着妈妈,现在想来,妈妈可能会很遗憾吧。后来我们纷纷长大、工作、离开了家乡、甚至远渡重洋,每次拨长途回去问安,大部分时候都是跟妈妈聊天,因为妈妈有童心、好奇心、又习惯于当拳威,总有无数的问题、建议,所以每次都要说很久。而轮到爸爸时,总是三言两语就结束了,但即使隔了那么远的电话线,我都能感觉到,他其实只要听到我们的声音就眉开眼笑了。这就是父爱和母爱的差别,母爱是具体而微的,是落实到柴米油盐锅碗瓢盆中的弦乐四重奏,而父爱是沉默的,是巍巍乎高山不疾不徐的古琴曲,无言中自有真味。
家里有他们年轻时的照片,爸爸又高又帅,妈妈又黑又胖梳着长辫。我心里常暗自嘀咕,那么帅而有才的爸爸怎么会看上妈妈?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我发现他们真的是绝配、性格完全互补、一个动脑、一个执行、配合默契,我们家的大院里,估计他俩是最恩爱的一对了,虽然妈妈总是会唠叨两句,但爸爸是绝对好脾气的忍让。这个传统也很好地保留下来了,我们兄妹几个也都家庭和睦,顺顺利利的。
爸爸名字里有个才字,他也的确是个才子,写得一手好字,拉得一手好二胡,手工活特别厉害。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的家具和衣服很多都是爸爸做的。小时候最喜欢听爸爸拉二胡,夏日夜晚坐在阳台上,爸爸拉琴我们唱歌,洪湖水浪打浪,手拿蝶儿敲起来,每当这时家里就充满了欢乐。
我们兄妹几个,大哥带了个好头,是八十年代头几批研究生,我和二哥也都从没在学习上让父母操过心,我们家出了一个博士两个研究生,在我们大院里属于被羡慕的对象,我想,这些都跟爸爸遗传给我们的那种谦虚谨慎、勤奋踏实、而又积极向上、多才多艺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总体上说,我们兄妹几个都是单纯善良勤勉的人,所以很容易得到他人的帮助,也就各有成就。
不过,人性是奇怪的,太温和谦让的人,也容易受卫屈。我的性格中更多地继承了爸爸的一些特质,所以有时候我也会以爸爸为鉴,要刻意地让自己变得更强悍一点。好在我的先生是一个性格很霸气的人,对我又很体贴照顾,我们也形成了绝佳的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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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的晚上,才从朋友圈中知道有父亲节的存在,匆匆记录下此时所想。我想说,“爸爸,我们都爱你!是你们让我们成为今天的自己。”即使由于家庭性格的原因,我们都不太会表达,可是既然有这个节日,我们何妨大声水旜来呢?希望你和妈妈永远健康平安!
冬至团子是用糯米做的,外面看上去软软地,黏黏的,吃起来却是有劲道,有嚼头。粘嘴黏牙地吃了一个,妈妈又及时地递一个过来,笑眯眯地看我点头,那其中的滋味简直比团子还好。我微微皱了皱眉,夸张地张大口,咬了一点点。妈妈大皱眉,爸爸开口道:“闺女,你吃这团子有何感觉?”老爸老妈真是配合的默契啊,可谓天衣无缝。我正想不屑地喷发。“外软、糯,内韧、劲,外柔内韧,就好比咱传统的儒家文化吧。”爸爸不给我喷发的机会,无限地向上升华。妈妈夫唱妇随,不失时机赶紧附和:“囡囡大口吃,吃了你就是文化人了。”我竟条件反射,狠狠地吃了一大口。“这团子,像文化,也像人。像谁呢?”爸爸升华中又在通幽。我直接讽刺道:“您这是夫子自道吗?”妈妈也看热闹似的摇头。好,统一战线终于出现了裂痕。爸爸不急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似乎哈哈能熔解我的嘲讽之箭。“你吃完了我告诉你。”爸爸胸有成竹。我三下五去二地塞了一大口。“像你妈妈啊,傻闺女!妈妈外柔内韧,柔美的外表下有着坚韧的品质。”我竖大拇指,妈妈得意,又趁机夹起一个团子,倏地放到我嘴边,我闪。“文化可以吃,妈妈不能吃。”气得妈妈干瞪眼,我背起书包,逃也似的出门上学了。
上课了,语文老师悠长吟诵:邯郸冬至夜思家,白居易,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凄惨的白居易,内心温暖的是亲人的思念,家人的说起。此时的妈妈,也许正说起哥哥吧。
放学的时候,天竟然下起了细雨。走吧,妈妈不会来接我了,她要在家等着帅气的哥哥带着漂亮的女朋友回来呢。哥哥的女朋友爸爸妈妈我都没见过,只是偶尔听到哥哥闪烁其词,还是妈妈逼供的供词。每次妈妈问他女朋友漂不漂亮,哥哥总是高度概括,什么有气质,有风度,高雅,知性,秀气,温柔等等,总之就是经常指导我的那些话,和我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的两类人。有一次妈妈说:“我觉得你哥哥找了一个丑八怪,不敢带回来。”根据我对哥哥的了解,我觉得恰恰相反。哥哥最好的功课是物理,高中时拿过大奖,被保送大学物理专业,但他从不和人聊物理,也从来不说爱因斯坦、霍金这些大家。偏偏喜欢和我聊文学和历史,这些都是他的弱项。哥哥就是这样,从不以长项示人。所以我极好奇他的女朋友很漂亮,到底怎样的漂亮呢?像奥黛丽赫本、年轻的居里夫人、奶茶妹妹还是当红明星关晓彤?等车时的浮想联翩,在挤车的一刹那便烟消云散了。
哥哥在南京工作,说好的回来过冬至。到家一看,哥哥已经回来了。“漂亮的嫂子呢?”我低声缓缓地问。“人家也要过冬至,”妈妈有点不满地说,“还不是咱家的人呢。”哥哥有点窘。“我喜欢过冬至人家的女孩子,和咱门当户对。”爸爸旗帜鲜明的表态,哥哥感谢地和爸爸相视一笑。
“吃冬至饭吧,团圆了。”
冬至夜煮了南瓜粥,还有爸爸喜欢的饺子,妈妈还烧了响油鳝糊、东坡肉、炒笋干和青椒土豆丝。爸爸妈妈哥哥和我,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温馨团聚。未来的嫂子没有来很是遗憾,我却莫名的想到邯郸驿站孤零零的白居易。一家团圆真实幸运和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