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时在电车上遇过不太干净的东西。闪闪发亮高中新鲜人我是远距离通学,两小时的通学时间时几乎都在电车上。对高中生而言站两小时超痛苦,而且又是早上,电车很挤,所以脑袋里只想着要找个座位。我会拼命找空位,或是占据看起来快下车的家伙旁祈祷他赶快下车。
现在想起来真是有够蠢,不过对当时的我而言座位可是生死大事。有座位就可以看书、玩手机比较容易,如果把掌机带出来也可以玩。就算到考试当天都没读,早上的两个小时也能临时抱抱佛脚。所以我可是认认真真在找座位。
开学一阵子之后,我发现即使电车上人挤人,有一个座位却总是空着。说得太清楚可能会被肉搜出来,大概就是早上六点半的电车、神奈川县的私铁。早上的通勤通学电车都是三门长座位式的车厢,有些车厢最前和最后都有面对面四人座。当然同一条线上的电车也是各式各样,所以也有没有这种座位的。
我找到那个总是空着的位子,就是三号车前的面对面四人座。平日六点半搭上那班电车,三号车厢那个座位右下角的位置总是没人坐。找到啦!发现后我总是坐那里,彷彿已经变成我的特等席。
当其他欧吉桑(对不起,以前是这么想的)和体育社团满身臭汗的家伙(对不起)拼命找位子时,只有我悠悠闲闲地坐着。装模作样读个《沉默的羔羊》,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就这样过了半年,日期来到七月十五日左右。
我像往常一样座上特等席,期末考也结束了,今天就来看个漫画吧。我拿出当时正沉迷的钢链单行本,搞不好是这里出了问题?坐下不久,我听到后面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我的错觉,不然就是隔壁车厢上有神经病,不过好像不是。
我的脖子后有股温热的空气和那个悉悉窣窣的声音一起传来。如果在夏天搭过开了空调的电车就知道,通勤电车上的冷气一定是全速运转,不可能排出这种温热的风。但我当时还以前是空调的线路出问题还是怎么的。这时我的脖子后面突然痛起来,好像有人用指甲抓我,同时后面传来的悉悉窣窣声突然变大声了。
那个不是声响,是低语声,是有人在那里悉悉窣窣悉悉窣窣喃喃说话的声音。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我靠着椅背,不可能有人在我后面。一回头,就看到那个“不太干净的东西“。
它正盯着我,也有可能是瞪着我。说盯着我还是有点奇怪,因为只是我自己那么认为而已。它虽然是人型,但没有眼睛、没有嘴巴,脑袋像鸡蛋一样没有头发,一片惨白,皮肤像易碎品般光滑。
像是服饰店的模特儿,但比模特儿恐怖多了,因为没有鼻子。这个惨白又光滑的东西,出现在我跟椅背之间。这时它还在悉悉窣窣悉悉窣窣,明明就没有嘴巴。不知道它在讲什么,但是在跟我说话,而且还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它的手跟脸一样光滑惨白,只有食指是红的。
这时我终于理解了。说实话,我挫得要死,挫到快尿出来了,全身汗湿得厉害,说不定真了漏了一点。我尖叫着跳起来,抓起膝上的背包一溜烟逃往别的车厢,撞飞了站着的欧吉桑和其他人。
当我逃到七号车还是八号车时正好到下一站,我抓住这个机会衝出车门。满脑子只想着它会追上来,不可以回头。就算会迟到我也不要跟它搭同一班电车,最后打电话跟爸妈说头痛,早退了。后来当然没发生别的事(不过回家时拜托讶异的爸妈往我背后洒盐),第二天就正常上学了。
不过那天穿的制服暂时不能穿,因为和椅子接触的部分全沾满了黑血,不是我的。后来我再也不搭早上六点半那班电车,在拥挤电车上看到空位也不敢坐。直到现在还是很疑惑那天发生什么事,跟爸妈说了但他们不相信(不如说他们怀疑是我干了什么坏事),也跟当时的朋友说了,但他们只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过长大之后我认识了阴阳眼还满强大的人,跟他说了这件事。他说容易聚集“不干净东西“的地方到处都有,我是灵感薄弱的人,就算去那里也没什么感觉,但普通有点灵感的人,在那里就会觉得“不太舒服“。普通人会避开那个位置不坐,因为不想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嘛,而像我这样灵感薄弱的人就不知道了。而且“不干净的东西“还常常会飘向那种地方。故事有点无聊,若问我想说什么,就是劝告大家也要小心拥挤电车上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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