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悦悦把逃跑的事儿告诉我爸,他一定能把我打死,这事儿已经不能回头了。 “悦悦,你跟姐走吧,我们去找妈。” “我才不去找那个贱女人,你跟她一样贱,你们都...
如果悦悦把逃跑的事儿告诉我爸,他一定能把我打死,这事儿已经不能回头了。
“悦悦,你跟姐走吧,我们去找妈。”
“我才不去找那个贱女人,你跟她一样贱,你们都想害我,只有爸爸对我好!”
我最疼爱的小妹,口口声声的要打死我,还帮着那个真正害她的人说话,那一刻,我的心都的凉透了。
“你不走算,我自己走!”
我偷了我爸藏在枕头下的钱,悦悦抱着我的腿不撒手:“你别想走,爸爸马上就回来了,我要看着他打死你!”
我摆脱不了她的纠缠,似乎看到我爸罪犯一样的脸,掂着他给悦悦打针的东西朝我靠近,我害怕的浑身发抖,情急之下,一巴掌甩到了悦悦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悦悦捂着脸,怨恨的看着我,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个眼神,带着根深蒂固的恨。
我已经记不清是怎样找到我妈的,只记得她拿垃圾丢我,让我滚,我在她楼下整整跪了两天一夜,目睹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上到那二层小楼,然后那些男人再左顾右盼的离开。
我不知道我妈在干什么,我只知道她好忙,忙的没有时间看我一眼。
第三天的时候,我妈房间终于开了一扇窗子,她身后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那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和我妈脸贴脸的说话。
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我妈直勾勾的瞪着我,然后拉上了窗帘。
我妈把我叫上了楼,我饿得腿脚抽筋,却抱着那碗白米饭吃得小心,怕她嫌我粗鲁给她丢人,我也不敢哭,我妈从小一见我哭就打我,骂我是丧门星,生来克她。
我舔光了碗底,她把烟蒂按在桌上,问我想不想去上学。
我使劲的点头,‘上学’这两个字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妈妈给你找了个好老师,送你上市里最好的中学,以后你就住在老师家,跟老师好好学习。”
我以为妈妈还是爱我的,就想去拉她的手,她却皱着眉头躲开了,我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很脏。
那男人把我拉走,妈妈从他的手里接过一沓钱,我一直回头看她,她也看着我,然后把钱揣进了裤兜。
男人让我叫他沈老师,说他以后会教我学英语。
我趴在车窗上一直往后看,可我妈早已上了楼,十里八街我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沈老师的手伸向了我的大腿,我像惊弓之鸟一样的往后退。
他从我旁边拉过来一条带子,笑着说:“别害怕,老师给你系安全带。”
“谢谢沈老师。”我抓住那根带带,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像溺水的人,抓稻草一样抓住它。
沈老师的家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房子。
“沈老师,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乞丐都往家带。”
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鄙视,一种来自优渥的家庭,对贫穷的鄙视。
男生长得很好看,穿着一件黑衬衣,神气又简单。
沈老师说我是他的学生,受我妈托付照顾我,然后他摸摸我的头,让我叫哥哥。
我小声的叫了一声哥,他嫌恶的避开头:“谁是你哥,臭死了。”
“沈煜!”沈老师凶他,然后拉过我的手,说:“桑桑你别理他。”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个为我说话的人,我甚至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却给我打了针。
这些都是后话。
我身上脏兮兮的,沈老师说要给我洗澡,他叫我脱衣服,我就乖乖的脱了,那时的我相信沈老师是个好人。
“来,老师给你洗洗。”
沈老师的手直直伸向我的大腿,我抵触的后退,他却用手把我按在水里,不让我动,反复洗我的那里,那种恶心又怪异的感觉,让我像个泡了水的猴子,蹲在浴缸里,害怕的瑟瑟发抖。
“老师,我自己洗吧。”
“哎呦,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以后就把老师当成你的爸爸。”
我忽然想起我爸的脸,身上更冷了,不知道悦悦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再流血,我怕沈老师生气,把我赶回家里,所以只能咬着嘴唇,默默忍受。
“你们能不能快点,我要尿尿!”
一直洗到沈煜在门外不耐烦的敲门,沈老师才抽出手,给我裹了一条大毛巾,我浑身湿漉漉的和沈煜擦肩而过,他好高,我面黄肌瘦的只到他腋下。
“多大的人了,连澡都不会洗,智障一样。”
后来,沈煜总把我说哭,可我从来不在他面前哭,也从来不生他的气,我总是讨好他,希望他能对我好一点,然后让沈老师离我远一点。
六年级的时光一闪而过,不是因为快乐,而是因为我不想多做回忆了,我已经数不清沈老师给我洗过多少次那里,每次他都会盯着它,夸它好可爱,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
我经常因为沈老师的话而害怕的整晚睡不着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或者是他的语气太奇怪,又或者是他眼神里的精光太吓人。
直到后来我长大了才懂得,这叫猥亵。
猥亵未成年人是犯法的,可我知道的太晚,我的人生,早已晦暗无光。
最后还是因为不习惯这么多人一齐看我,才忐忑的坐在座位上,新同桌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全身,过了一会,他突然站起来大喊:“大家快来看,她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全都被我看光了!”
全班人的目光射在我的身上,好几个女生捂着嘴笑了出来,我突然感觉无地自容,哭着跑出了教学楼,恰好看到沈煜正在来报名的路上,身边还有几个男生。
他看到我哭,理都没理就想撇开头走掉,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叫住他:“沈煜哥……”
他站住了,身边几个男生哄笑着走开,他指着我,凶巴巴的:“我警告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我怯生生的看着他,小声的说,就这一次。
“有什么话快说,我赶着报名。”
我通红着脸问:“女生、女生里面要穿什么?”
“胸罩。”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买一件。”我心慌的扭着手指。
“我告诉你,别跟我得寸进尺!”他扬手假装要打我,然后一脸别扭的走开。
我不敢再叫他,又不敢回教室,只能蹲在地上眼泪叭叭的往下掉,就在哭的不停抽泣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揪住了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陈桑,以后别来烦我,否则我就把你从我们家赶出去!”
然后沈煜错过了报名,通红着脸把我拽进了内衣店,店员姐姐说我还太小了不能穿胸罩,沈煜就随手拿了一件粉红色的小吊带,扔到了我脸上。
小吊带上面有两条带子,可以在脖子上绑个蝴蝶结,我可喜欢了,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脱。
只是带子总会松掉,一松沈老师就要帮我穿,可是他怎么都绑不好,提着我的小吊带上下摩擦,每次都要我胸前凸起又红又疼,他才能绑好。
渐渐地或许是出于本能,我开始躲避沈老师,每次都要等沈煜回来才敢去洗手间偷偷的接水洗澡,我不想再让沈老师给我洗,他粗糙的手指让我又疼又恶心。
沈老师说我爱蹬被子,所以从来不让我反锁门,他总是会在我熟睡中把我弄醒,但每次我都只能害怕的继续装睡,我怕沈老师把我赶回家,我怕他让我去见爸爸,至少沈老师没有把我压在身下,没有把我弄流血。
沈老师每次都是边摸,边从嗓子里发出小声的气流声,直到我假装在梦中突然夹腿,他才会给我盖上被子离开。
转眼间我上了初二,也开始慢慢懂得了一些道理,自然而然的对沈老师越来越排斥,有一次,沈老师喝的烂醉,一回来就找我,他东倒西歪的,脸上的表情比平时凶狠了不少。
我突然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醉酒的爸爸把我压在身下的场景,顿时害怕的浑身发冷,颤抖不停,我本能的跑到了沈煜的房间,他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让我滚出去。
“沈煜哥,求求你,别赶我走,我害怕。”
他伸出拳头,威胁我:“你走不走。”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揪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沈煜哥,能不能让我在你的房间里睡?”
“不能!”
“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求求你,就这一次。”我近乎哀求的的说,急的差点哭出来,沈煜伸手想要拽我的头发把我揪出去,然后我做了自从来到这个家最大胆的举动。
我竟然直接从他手下逃窜,跑到了床上掀开被子立马装睡,我知道沈煜一定会狠狠收拾我,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因为我听到了沈老师上楼的脚步声,就跟鬼魂一样让我心惊胆寒。
沈老师敲了两下门,问沈煜我在不在里面,我本来以为沈煜会趁此机会把我赶走,没想到他竟然压低声音说:“她睡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找她。”
“不行,桑桑又不是小女孩,怎么能和你睡,我把她抱回去。”
我一听,立马缩在被窝里冷汗直流,不断的在心里哀求沈煜,哀求他不要答应沈老师的要求。
或许是祈祷灵验了,沈煜在听完沈老师的话后,竟像吃了枪药似的回他:“为什么不能和我睡?桑桑是我的妹妹,她害怕黑找我来睡又怎么了,你怎么想的这么龌龊,再说了,不是沈老师你叫我对她好吗?”
沈老师被噎的说不出话,气冲冲的把门一关就走了,我擦了一把冷汗,刚睁眼就对上沈煜黑洞洞的眼神,把我吓了一大跳。
“滚下去!”
我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里抱了被子,然后在沈煜的房间打地铺,兴奋的在地铺上打滚。
“沈煜哥?以后我还可以睡这里吗?”
“坚决不行!”
“……哦。”
接下来的日子,我总会隔三差五的抱着被子去沈煜的房间里打地铺,一开始他还会骂我几句,到最后直接不管不问,有时候他还会破天荒的叫我和他一起打游戏,他总是会嫌弃的骂我笨,然后再手把手的教我,我总是仰头偷偷的看他,心里比吃了糖还要甜蜜。
我与沈煜之间得关系越来越好,直接导致我对沈老师更深的厌恶,那时候我还自责过,觉得沈老师这么关心我,我不该讨厌他。
我和沈老师第一次激烈的冲突,发生在初二下学期。
那天他执意要给我洗妹妹,我说我洗过了,可他非要再给我洗一次,他过来扒我裤子,我直接一脚踢翻了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