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郡王饶命啊,放了我吧...
“崇郡王饶命啊,放了我吧!”俞洛妍可耻的求饶了,原本想挤出几滴泪增强效果,可是她天生又不爱哭,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哭,记忆中只有妈妈去世时哭过,挤了半天,硬是没挤出一点泪,只好作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尽管没有眼泪,可到底还是收到一点微弱的效果,崇郡王朝护院摆了一下手,两个护院立时松开了扭住俞洛妍的手臂。
“ 哎哟,斯···!”手臂几乎被扭断,护卫松开后,俞洛妍还是痛的呲牙咧嘴。
还没等她缓和手臂的酸痛,赵德崇就如抓鸡崽一般,拎着她站了起来,一弯腰如扛煤气罐一般将她扛在肩上。
“喂喂——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赵德崇没有理会她的叫喊,耸了下肩,手臂死死圈住俞洛妍乱踢的双腿,大踏步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哎哟我去,电视剧中不是都喜欢公主抱的嘛,那样抱着多舒服,扛着可是实打实的难受。
赵德崇的肩很硬,硌的俞洛妍肋骨都几乎断了,加上他个子太高,晃的她头晕目眩,别提多难受了。
“神经病,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静默。
“你的手摸到我了,男女授受不亲!”
静默。
“你在不放我下来,我咬你了!”
静默。
不管俞洛妍怎么叫骂哀求,赵德崇都像没有听到一般,而且他的手故意抱住她大腿的根部,有意无意的侃油。
这让俞洛妍十分恶心,刚刚才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推车’,肯定连手都没来得及洗,现在用带着男女体液的手触碰自己,让有微微洁癖的俞洛妍很是反胃。
算了,叫骂不管用,索性不叫了,灵机一动,俞洛妍暗暗记住他走的路线和方向,为下一次的逃跑作准备。
这次失败就是因为不知道路线,下次可的长心,绝不能往这个方向跑,这个放向是王府的内宅,下次该往另一个方向
跑。
“别想逃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这个‘神经病’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像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将俞洛妍吓了一跳。
俞洛妍记得历史上好像记载过宋太宗赵光义的长子,得了狂疾发疯了,性情变的很残忍,动不动就用刀砍人杀人,应该就是这个崇郡王。
可听他言语清晰,反应敏锐,想来思维很缜密,怎么看都不像个疯子。
谁会想到看起来一表人才,气宇不凡的赵德崇竟然有‘精神病’的隐患,日后会犯病发疯,变成彻底的‘神经病’。
虽然俞洛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成‘神经病’,但知道他就好比是220伏特的高压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是有着狂躁,焦虑,暴虐混合型‘精神病’病症隐患的高危恐怖分子。
所以必须要远离,必须保持在一公里开外的安全距离,才能保证人身安全,眼下他扛着自己,让俞洛妍感觉很不安全,好像坐在即将爆发的火山上一般。
当然俞洛妍并不是歧视‘精神病’患者,只是害怕像赵德崇这种有严重伤人行为,又无人敢管制的高危‘间歇性精神病’患者。
虽然他眼下没有犯病,可俞洛妍还是很怕他,比起他高贵的身份,还是更怕他体内隐藏的‘精神病’隐患,所以无论那一点,都让俞洛妍不敢挑衅他,更不敢激怒他。
最好还是趁他还没犯病时,能够躲的远一点,就尽量躲远一点。
“···呵呵···。崇郡王是吧?要不咱俩心平气和的谈谈?”俞洛妍打算用智慧说服他放了自己,趁他没犯病,脑子还清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等他一犯病,估计佛祖都得绕开他走。
赵德崇哼哧一笑,显然很不屑跟俞洛妍谈判。
“您看,您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心胸肯定跟您的身份一样,高端大气,虚怀若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
赵德崇听后,没有答话,只是脚下停顿了一下,似在思考什么,显然对俞洛妍的话有所触动,让俞洛妍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停了几秒钟后,赵德崇又抬步往前走。
“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我眼睛有一千多度的近视,所···所···所以!”
赵德崇在一次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显然是嘲讽俞洛妍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接着又往前走。
俞洛妍不确定他在思考什么,也不了解他的性情如何,通常这样笑的人,一般都不怀好意。俞洛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了,不敢在贸然开口多说什么。
很快,又转了一道走廊,来到了一处很僻静的院落,俞洛妍知道是之前囚禁自己的小院。
院落的大门已经打开,显然铃铛跟两个麽麽已经发现她不见了,铃铛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渡来渡去,不时的搓揉手上的绢帕。
“妍姑娘···!”铃铛看到俞洛妍后,欣喜的朝她跑来,随后看到赵德崇,吓到脸色都青了,“咕咚”一声,就重重的跪在了门前的青石板上了。
“崇郡王,奴婢该死,没有看好妍姑娘!”
赵德崇看也不看铃铛一眼,喉咙里淡淡的冒了一句,“去刑房领五十杖责,在有下回,双倍刑罚。”
铃铛委屈可怜的伏地磕一个头,连辩解一声都不敢,“奴婢遵命!”
俞洛妍一听,如雷轰顶,毕竟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遭受这么重的处罚,这让她感到万分的愧疚跟不安,“喂喂喂,这不关她们的事,你要罚可以罚我,铃铛是无辜的···!”
俞洛妍死死抠住门框,不想在踏进这个院落,也试图为铃铛求情。
赵德崇没有理会她的反抗,对于她的求情更加无动于衷。
赵德崇淡漠的发号施令,“还不快去!”
铃铛不敢在迟疑,立即起身,下巴几乎勾到胸腔里,委屈巴巴道:“奴婢遵命。”
“嘿,嘿,嘿···那个崇郡王···铃铛还是个孩子!”俞洛妍又急又慌,连话都结巴起来,终于明白古人说的“打得丫鬟,惊的小姐”是啥感觉了,这还真比打自己还难受,除了难受,这愧疚感更是让人浑身不安。
赵德崇向上耸动肩膀,抖了下肩,迫使俞洛妍松开门框,丝毫不理会她的不情愿,扛着她只往屋子里去。
进了屋,李嬷嬷跟林嬷嬷早吓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赵德崇看了一下林嬷嬷脚上的铁链,似笑非笑的念叨了声,“能耐不小啊!”
“崇郡王饶命!”两个嬷嬷磕头跟捣蒜一般,让俞洛妍倒恨不起她们了。
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看着两个跟自己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嬷嬷,此时跪在一个年轻的后生脚下,吓的不住的磕头,说实话,让俞洛妍很触动,很于心不忍。
这要是在21世纪,一个青年面对两个老人家跪在脚下‘铛铛’磕头,估计会被道德的舆论给压死,是要被群众的口水给谴责死。
可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皇权比天大的封建时代,皇权就是一切。人权小的可怜,下人更谈不上什么人权了。
赵德崇心安理得的受着两个嬷嬷的跪拜,没有一丝的不自在,甚至不耐烦的用脚尖杵了下李嬷嬷,示意她别挡道,跪到另一边去。
李嬷嬷赶紧用膝盖跪着行走几步挪开,而后又伏地保持着磕头的姿势。
“谁把镣铐打开的?”赵德崇的声音不大,可却吓坏了两个嬷嬷。
“···回···回崇郡王的话···奴婢,奴婢不知啊!”林嬷嬷吓的面如死灰,头上汗珠子都趟了下来,恭敬的几乎不能在恭敬,脸上丝毫也没有了往日面对俞洛妍时漏出的那种鄙夷跟不屑。
说实话,林嬷嬷这幅拜高踩低的神情让俞洛妍既鄙视又同情,心里酸的不得了,很不是滋味,“是我自己打开的,不关所有人的事!”两个嬷嬷这么大年纪,实在不忍心在看到她们挨打。
赵德崇鼻腔又哼笑一声,把钥匙扔给林嬷嬷,示意她自己打开脚上的镣铐。
林嬷嬷哆哆嗦嗦了半天,终于把脚上的镣铐打开了,不敢有半刻迟疑,慌忙又跪在崇郡王的脚下。
“都下去!”
两个嬷嬷闻声,互望一眼,确定是让她们下去之后,忙不迭的赶紧起身,往外走去。
俞洛妍松了一口气,好歹没有在牵连别人受罚,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赵德崇来到床前,把她放在床上,俞洛妍终于可以揉一下痛的要断掉的肋骨,还没坐稳,赵德崇不知是有意还是真的不小心,竟脚下一滑,顺势压了下来。
俞洛妍被他扑了个满怀,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俞洛妍心一惊,惊恐的大叫一声,急忙就要推开他。
连推了几下,赵德崇纹丝不动,漆黑晶亮的眼睛紧盯着俞洛妍惊慌失措的样子看,脸上又浮现那抹不屑加嫌弃的邪笑,神情还是那幅欠揍的神情。
“你干嘛?”俞洛妍很惊恐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心竟“咚咚咚”狂跳不止,脸也在一瞬间烧的火辣辣,想来脸红的很。
“恨我吗?”赵德崇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这啥意思?
俞洛妍被问的莫名其妙,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发呆。
赵德崇居然俯下身来亲吻俞洛妍,他的唇温温的,很软很柔,落在自己唇上粘粘的,俞洛妍浑身一哆嗦,竟有种触电的感觉。
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晚跟那个陌生男子的画面,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那晚的陌生男子就是赵德崇。
可是···可是,邢羽儿已经承认那个男人是她找来的,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赵德崇来强·暴自己,这不明显缺心眼吗,想来邢羽儿也不会这么傻,也没那个能力支使的动赵德崇。
加上赵德崇对自己很不屑,连眉梢中都带着嫌弃的感觉,想来就算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硬的。
事实上,赵德崇就是这样,他对着你笑时,心里很可能在想着怎么弄死你,他对你很不屑时,恰恰心中很在意。
错觉!
错觉!
一定是错觉!“呸呸呸!”用刚舔完别人的嘴来亲自己,真是恶心坏了。
赵德崇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就又抬起头来,继续用那种嫌弃加不屑的眼神,很傲娇的看着俞洛妍。仿佛他的吻是对她莫大的赏赐一般。
“···你你你你你···!”俞洛妍被这个‘神经病’吓的紧张结巴起来,‘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
“你想说什么?”赵德崇眼中的嫌弃更浓了,神情戏虐又轻浮,让人真的很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