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女人真是虚伪的动物,在老子身子底下的时候,恨不得把老子吸到肚子里去,现在却翻脸不认人,这么快就让蒋秃子报复老子了?你的心这么歹毒,活该你干渴一...
“妈的,女人真是虚伪的动物,在老子身子底下的时候,恨不得把老子吸到肚子里去,现在却翻脸不认人,这么快就让蒋秃子报复老子了?你的心这么歹毒,活该你干渴一辈子!”
张三慎恶毒的咒骂着,看着车到站了也就下了车,心想反正你们看老子不顺眼,老子就慢点吧,反正你们把老子赶出来,老子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刚晃悠进会议中心的大院,却恰好看到甄虹颜跟副总监钱成山一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张三慎刚想躲避,没想到王金水却偏生眼尖看到了他,就尖锐的叫了起来:“小张,你怎么在这里啊?明天要开大会了,办公室里那么多文件都要赶紧印出来,我不是早上交待你要赶紧弄了吗,你怎么跑出来了呢?”
张三慎一看这么多领导,刚刚肚子里那种大将军般的气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赶紧一溜小跑跑到领导们跟前,点头哈腰的解释道:“是这样的王经理,蒋经理让我来会场看看缺什么,出文件的事情他交代给永泰了。”
王金水心里一阵不舒服,觉得这个蒋海波可真是会耍心眼子,明明会场布置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奔波,此刻马上就要成功了,姓蒋的却派亲信张三慎过来,这不是硬生生抢他的功劳吗?
“这里我有照应着,就不用你们写文件的大才子们过来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帮助蒋经理吧。”王金水不高兴的说。
张三慎一肚子的委屈没法说,强伸了伸脖子点点头。
这一幕自然都被带着眼镜的甄虹颜主任看在眼里,她看着张三慎在不足一米七的王金水面前点头哈腰、连腰杆都挺不直的样子,不禁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深深地轻蔑,真真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一般的窝囊废。
再想到自己居然阴差阳错的被这个窝囊废给干了,更为自己感到悲哀了!甄总监这么想着,透过眼镜,看向张三慎的眼光里,自然就充满了冷森森的阴郁之气,恰好张三慎转身要走跟她眼光碰上了,顿时后脊梁直冒凉气,脑门子上“嗖嗖”的往上跑冷风了!
张三慎依旧坐上了公交车,在心里一边恶毒的咒骂着那些领导们,一边暗想既然甄虹颜已经开始整他了,那么这个地方他是一定呆不下去了!
今天不过是这些中层领导看出了郑大老板对他不满,就已经处处为难他了,等郑老板亲自出手的时候,说不定会弄出个什么罪名让他去喝几年稀饭不可!
“妈的!老子还不如辞职算了!”
钻入牛角尖的张三慎想到老同学的父亲是一个企业家,上次就跟他说起过缺一个玩笔杆子的人,同学大力推荐他这个才子,同学的父亲曾说起过只要他舍得丢掉金饭碗,情愿聘用他到他们厂子里去当经理的。
常言道狗急了还要跳墙,张三慎就决定跑路了!
他想就算是甄虹颜咽不下那口气,他走了,她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那样的话,也许这女人就会打消报复他的念头,放过他一条生路吧?
妈的,姓郑的这个臭婆娘真他妈狠毒,在老子身子底下的时候,抱得紧紧的好像老子是块宝贝,现在居然用看垃圾眼光看老子,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了!老子诅咒你不得好死!
张三慎骂完,不禁又想起那女人白生生的身子,心里又是一软,倒后悔刚刚不该那么狠毒的咒骂她了。
张三慎下了公交车,看看已经中午了,还不如溜回家去舒舒服服睡一觉呢!
老婆刘玉红是中学教师,中午可以在班上吃饭是不回来的,他就一个人胡乱煮了些面条吃了,倒在床上一直心烦意乱的折腾到下午快上班时才睡着,谁知一口气睡到下班时分了!
张三慎看了看表先是吓了一跳,马上开始习惯性的想借口准备给领导打电话解释,可随即就觉得很是扯淡,还不如现在就去找同学郭晓鹏去。
给郭晓鹏打了个电话,郭晓鹏正好在一家酒店吃饭,就约张三慎一起过去。
张三慎又给老婆刘玉红打了个电话报备,打车去了郭晓鹏约的酒店,走进同学说好的房间,云河集团的少老板郭晓鹏正跟几个人一起喝酒。
看到张三慎进来,郭晓鹏热情的介绍:“伙计们,我这位同学是著名的笔杆子,哥几个以后有需要鼓吹的事情尽管找他,保管把你们夸得花团锦簇,黑白不分!哈哈哈!”
在座的都是云都市私营企业的富二代们,看到张三慎倒也抬举,一个个给他端酒,他心里正在愁苦,也就酒到杯干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工夫就喝了个五六分了。
郭晓鹏看出了他的不对头,在别人喝酒中间把他拉到一边问他怎么了,张三慎哪里敢说是他把大老板弄了在公司呆不下去了,只能唉声叹气的说处处遭人排挤,郁郁不得志,还不如早点下海算了。
郭晓鹏是一个爽快人,说他早就应该下海了,在那个地方呆着有毛的出息?还拍着胸脯说张三慎到了云河,一切都包在他身上了。
张三慎得到了承诺,心里稍微松动了一点,但还是觉得自己忍气吞声的在公司呆了三年,是指望有一天苦尽甘来出人头地,也让平庸了一辈子的父母跟着骄傲一下子,现在却被迫夹着尾巴跑路,还是一阵阵心里发酸,眼泪也不争气的要落下来了,就站起来借口去洗手间,不想让老同学看到他红了眼圈。
从房间走出来之后,张三慎站在远远的走廊尽头默默地抽烟,心里充满了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愤跟决然,愤然的咒骂着那帮王八蛋们,对于大老板甄虹颜,更是恼恨不休。
谁张三慎悲愤的在心里咒骂:“妈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不伺候你们这帮兔崽子了!郑老板,等你犯到了老子手里,看老子操不死你!”
刚一回头准备回郭晓鹏的房间去,却看到对面过来一个女人,好死不死的正是甄虹颜!
看到她的身影,张三慎刚刚心里准备操死大老板的歹毒心肠顿时没有了,脖子一缩就想躲起来,谁知甄总监却看到他了,就招手叫道:“小张,你过来!”
张三慎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这次会遭受到什么样的侮辱,但依旧硬着头皮走近了她,猛然想起他就要跑路了,还怕她吃了他不成?
逼到了死地的张三慎反而不低声下气了,第一次没有奴颜婢膝,直着腰板走到甄虹颜面前大刺刺说道:“甄总监您叫我?”
“你能不能喝点酒?”
甄总监却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句话出来,让抱定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张三慎又是一愣,一激之下脑子短路,又加上已经有几分酒意了,故意想要在大老板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就冲口说道:“还可以吧,白酒能喝一斤多,啤酒喝多了,除了尿多没醉过。”
甄虹颜也有几分酒意了脾气特好,听了张三慎的吹牛,想起这小子那天晚上等她的时候,喝了几罐啤酒就倒行逆施的侵犯了她,现在居然敢吹牛说酒量惊人,就忍不住“噗哧”一乐,嗔怪的说道:“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是不是吹牛了啊?那走吧,替我喝酒去,今天你可要把客人给我陪好了,如果客人没醉你醉了,明天你就不要上班了,直接下学校当老师去吧!”
张三慎今天连连受到压制,现在却又被大老板邀请去喝酒,这一番天上地下的待遇不啻于冰火两重天,把他揉搓的晕晕乎乎的,脑子不清醒的跟着郑老板,走进楼上一个包厢。
张三慎一看这个包厢,比刚刚郭晓鹏包的房间起码大了五倍,布置的更是豪华到没天理的地步,宽大的桌子上却仅仅坐着三个客人。他就跟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亦步亦趋的跟着甄总监,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为是总监请客,作为主人的甄虹颜走过去冲客人笑着说道:“我可是喝不得了,这是我们办公室的小张,等会儿我输了让他替我吧?”
在座的可不是一般人物,一个个都是大人物,张三慎都认识,但人家可不认识他
那几个人自然不会跟女人计较,看她喝的脸都红了,也就答应了张三慎替酒。
甄虹颜回头叫张三慎,猛然看见高大威猛的张三慎跟一尊金刚一般站在她身边,脸上的表情却跟小媳妇一般战战兢兢的时候,终于笑起来了:“哈哈哈,你这个小张怎么回事啊?我们又不是老虎,你干吗吓成这个样子?就在我边儿上坐下,等我输了才用得上你呢!”
几个领导都明白甄虹颜是一个谨慎把稳的人,她既然把张三慎叫进来替酒,自然就是她最信得过的心腹了,所以他们几个一边用扑克牌赌着酒,一边旁若无人的议论着公司高层领导们的趣闻轶事。
张三慎刚给郭晓鹏说了情况就走回来,傻愣愣坐在甄总监身边,听着那些个平日里在他眼里不亚于天神的大领导们在这几个人的嘴里,一个个都成了照妖镜下面的妖精,被脱下了冠冕堂皇的外衣,打回原形成了跟他一样具备食、色、性的平凡人,他听着听着,不禁就对这些人失去了好多往日的敬意。
“哈哈哈,甄总监,你又输了!我放你的风,你要喝两杯的,喝酒喝酒!”郝主管大笑着丢下扑克牌,满满的替甄虹颜倒上了酒。
“哎呀,我真的不能喝了啊!我的郝大领导,您可真舍得让我喝,给我倒这么满的……小张,来,你替我喝了吧。”甄虹颜丢下牌叫苦不迭的看着两杯酒说道。
“那可不行!”吴秘书伸手拦住了说道:“甄总监你输了两杯,怎么着也要自己喝一杯才是,找人替只能替一杯!”
另外两个领导也齐声称是,甄虹颜无奈之下只好自己端了一杯愁眉苦脸的喝了下去,张三慎赶紧喝了另一杯。
看着领导们继续斗牌,张三慎一边倒酒服务,一边眼瞅着三个大男人合起伙来做手脚,总是甄虹颜输。
一开始他抱着解恨的心理觉得喝死这个狠毒的女人算了,可是没过多久,看着郑老板连连中计,说话都不利落了,他居然心疼起来,转眼看到桌子上有矿泉水,灵机一动,假装喝水,就暗暗把一只酒杯在桌子下面倒上了矿泉水,当甄虹颜又输了两杯的时候,他赶紧端起一杯酒却握在手心,却把早就准备好的那杯水递到了她的手里,自己替她喝了一杯酒。
甄虹颜又是皱着眉头把酒倒进了嘴里,谁知马上就发觉这杯酒有猫腻,居然一点都不辣,她略显诧异的看了张三慎一眼,却看到他冲她挤了几眼,就恍然大悟了。
那几个男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哪里能发现张三慎一个小人物敢在他们跟前做手脚啊?就继续斗着,不一会儿工夫,三瓶五粮液都喝完了,几个人就摇摇晃晃的说散伙了。
在酒店门口送走了几位领导,甄虹颜也舌头发硬的笑嘻嘻说道:“小张,我的车送郝主管去了,咱们俩打车吧?”
张三慎在郭晓鹏那里就喝了一阵子了,又替甄虹颜喝了好几杯,也是七八分醉意,正在兴奋头上,自然乐意当护花使者的,豪爽的叫了一辆车扶着甄虹颜上了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烧坏了神经,居然没有去副驾驶,而是坐在了郑老板的身边。
甄虹颜迷离着眼睛说道:“去云都宾馆。”
可能是因为决定离开带来了胆量,张三慎直愣愣问道:“甄总监,为什么不回家?”
“明天开会,我还要看看讲话稿,今晚加班吧。”甄虹颜说道。
不一会儿,车就到了云都宾馆,这里也是云都第一个四星级宾馆了,张三慎先下了车,扶着甄虹颜也下了车,到了人多的地方,甄总监的酒意好似消退了,她双脚稳稳的落了地,又稳稳当当的走进了大堂。
“总监,要不要我去登记开房间?”张三慎问道。
甄虹颜没有理他,只是摆摆手在前面大步走着。
张三慎毕竟是做惯了狗腿子,拎着主任的包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走进了电梯。
甄虹颜按下了五楼的按钮,停了之后,她又率先走出电梯,跟回家一样轻车熟路的走近了507房间,转身接过张三慎背着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房卡打开房门就走进去了。
张三慎看着屋里发出的柔柔的、昏暗的灯光,站在门口犹豫起来,要知道虽然对方是领导,毕竟她是个女人,而且……最要命的还是一个被他胆大包天的睡过的女人啊!
“开房间”现如今已经成了男女关系不正当的一种代名词了,而他仅仅有过一夜就已经被“迫害”的即将跑路了,再跟她进去岂不是连皮都要被扒下来了?看这个女人居然跟大领导那么熟络,收拾起他来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