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大骂一声:“赵垂,老子日你娘!”立马挂了电话,杨修反身骑上车,往村子里赶!
坟茔边,赵垂正指挥十几名工人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墓碑已经被砸的稀烂,坟茔外围的墓砖也被掘开了,另有二十几名彪形大汉围在四周,警惕的盯着周围,显然是保镖打手之类的。
“住手!”
突然一声暴喝,热闹的施工现场马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不远处,一名手持木棍,杀气腾腾的年轻人。
看到是杨修来了,赵垂拨开人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杨皮蛋,你大哥的坟占了我家的地,我……”
“你给我闭嘴!”
不等赵垂说完,杨修就暴喝一声,打断了赵垂。
其实,赵垂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杨修大哥的坟茔修在王美娟家的麦田里,跟赵家没关系。
杨修知道,这是赵垂的报复。
被粗暴的打断话,赵垂也不生气,冷笑一声,说道:“杨皮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算什么东西?在这柳河村,还没人敢打我赵垂!”
“那你想怎么样?打我?”杨修冷然道。
赵垂嘴角抽了抽,不屑道:“杨皮蛋,你敢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就让你在柳河村待不下去,还要让你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乞求老子的原谅!今天,老子带人拆了你大哥的坟,明天嘛……”
赵垂扫了一眼杨修身旁,跑得气喘吁吁,酥胸上下起伏的沈冰月,邪魅一笑,继续道:“明天,老子就睡了你大嫂!”
说到后面三个字,赵垂还特意提高了音调,引来众人的哄然大笑,沈冰月却被刺激的俏脸煞白,银牙紧咬。
杨修也笑了,是被赵垂的嚣张给逗乐了。
在欧洲,就连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见到他,也要毕恭毕敬,赵垂这个乡下的花花大少却敢大放厥词,岂不可笑?
“看来,讲理是行不通了!”
杨修叹了口气,手中木棍在地上轻轻一挑,一颗小石头急速掠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中赵垂的额头。
砰的一声,赵垂尖锐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歇斯底里的哀嚎声。
与此同时,杨修提着木棍就冲进了人群中,每一次木棍落下,总是伴随着一身哀嚎。杨修的棍法简单而霸道,不消片刻,赵垂带来的几十名打手就逃之夭夭了。
之前被杨修狂殴,赵垂把它归结为自己准备不足。可是今天带了几十号人,却依然不是杨修的敌手,这种万夫不当之勇,令他开始瑟瑟发抖。
好汉不吃眼前亏,赵垂趁乱混迹在人群中,刚刚准备溜之大吉,却被眼尖的杨修发现,一颗小石头飞过,命中赵垂的腿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修走过去,一把扯住赵垂的头发,怒视着赵垂,冷声道:“赵垂,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你却不珍惜!”
赵垂料定杨修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壮着胆子吼道:“杨修,有种你就杀了我!”
杨修摇摇头,“杀人可是犯法的!不过,你犯了错,就要承担犯错的后果!”
他揪着赵垂的头发,在赵垂的哀嚎声中,像是拖死狗似的,拖到了大哥的墓前。
“现在,你磕三个响头,给我大哥道歉!再重新修葺坟茔,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道歉?”赵垂冷笑一声,吐了口痰,骂道:“道你码的歉,想让老子给你那死鬼大哥道歉,做梦!”
啪——
杨修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的赵垂眼冒金星,牙齿脱落,嘴角溢出了血水。
“杨修,你他吗的有种就杀了我!”赵垂也是个狠角色,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紧咬牙关不松口。
啪啪啪——
又是三记耳光,赵垂的脸更肿了。
“道歉!”
“我曹你吗!”
啪啪啪——
接连十几记耳光下来,赵垂双颊肿成了猪头,就连他亲妈都不认识了。
终于,赵垂认怂了。
“别……别打了!我……我道歉!”赵垂的牙齿被打掉了好几颗,说话就有点漏风。
他撑着瘫软的身体,有气无力的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对不起,杨修眉头一皱,狠狠踹了一脚赵垂,大骂道:“没吃饭吗?大声点,听不见!”
“对不起!”
赵垂快要哭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起来。
“姿势不对,重头再来!”
说着,杨修又狠踹了一脚。
“态度不虔诚,再来!”
嘭嘭嘭——
赵垂每磕头一次,杨修就踹上一脚,原本就晕头转向的赵垂,终于不堪忍受杨修的残酷“虐待”,干脆利落的昏死过去,就连义愤填膺的沈冰月都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去。
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杨修转身,却见两辆警车正风驰电掣的朝这边驶来。
警车越来越近,沈冰月俏脸惨白,“阿修,赵垂的大哥来了,他是镇上派出所的副所长,快走!”
说着,她就拉着杨修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跑。
警车来的很快,一前一后堵住了杨修。
车门打开,五六名警察冲了出来,将杨修和沈冰月团团包围,为首之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眉宇间和赵垂有五分相似。
一看到大哥来了,装死的赵垂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跃而起,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哭,“大哥,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晚来几分钟,你兄弟就被人打死了!”
此时的赵垂腿脚利索,吐字清晰,完全没有了刚才要死不活的疲态。明显,这厮刚才是装的,沈冰月忍不住啐了一口。
赵炎瞪了一眼弟弟,恨铁不成钢,带了几十个打手,都没搞定对方,自己还受了伤,简直就是饭桶。
不过,现在不是责骂弟弟的时候,赵炎瞥了一眼赵垂,冷然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赵垂心中狂喜,他知道这是大哥在替他打掩护,于是就把杨修刚才虐打他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重点描述自己如何凄惨,而杨修如何凶残。
果然,赵炎的脸渐渐的阴沉下来,冷冷的盯着杨修,一挥手,令道:“把他带走!”
几名警察摸出手铐,准备带人,沈冰月急了,拦住了那些警察,大喊道:“你们不能这么做!”
赵炎眉头大皱,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公务!”
他使了个眼色,那几个警察就绕过了沈冰月,从后面抓捕杨修。
有了大哥撑腰,赵垂又有了底气,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杨修,仿佛看到杨修在警局被自己痛殴的场景,嘿嘿笑道:“杨修,进了局子,就是老子的天下了,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赵炎暗骂兄弟口不择言,转过身去,装作没听到。
“等一等!”
杨修沉着脸,走到赵炎面前,一名警察大怒,正准备动手打人,却被赵炎阻止了。
杨修指了指赵垂,“我打了他,你们要带走我,我无话可说!可他聚众行凶,私拆我大哥的坟茔,你为何不追究?”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赵炎指了指赵垂的脸,“你打了他,我看到了!但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没看到!还有,聚众行凶,还有私拆坟茔都是违法的,若你要告他,可以找法院,但现在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他手一挥,马上就有几名警察上前。
杨修笑了,本来之前看到这个方脸的赵炎,以为他还有几分正气,没想到也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主。
既然他们不讲理,那自己也就没有讲理的必要了!
杨修的拳头攥紧,怒火在胸中剧烈燃烧。
这时,一辆白色的奥迪车快速驶来。车子停下后,马上就有一名年轻女人钻了出来。
“赵副所长,你在干什么?”年轻女人刚一下车,就冷着脸质问赵炎。